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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无垢。”二郎开口唤她，想了想换了一种称呼：“夫人。”

    无垢耳朵都红了，声音低如蚊呐，“郎君。”

    掀了红盖头之后，就是喝交杯酒。

    无垢本以为是烈酒，饮下去时才发现是香甜的桂花酒，带着点酒香，桂花的香气在唇齿间徘徊，令rEnyU罢不能。

    “这是三娘准备的。”二郎见她诧异，笑着解释道，“三娘古灵JiNg怪，什么都懂。这桂花酒和今日待客的白酒都出自她手，约m0着是怕你喝不惯烈酒，特意换的。”

    无垢放下酒盅，轻声道：“三娘待我很好。”

    二郎笑着看她，道：“是，她自幼做男子装扮，和一群男人厮混，学习经文、练习武术，却少了个你这样的闺中密友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你嫁过来，能陪着她，她想必也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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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三娘今日看上去并不怎么开心，迎亲时候的笑容也十分客套虚假。她们相识这么久，三娘到底是真的开心还是做个样子，她能分辨出来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三娘掀起她红盖头时，眼里只有怜惜和惋惜。

    无垢不明白为什么三娘看上去郁郁寡欢，但她知道即使问了三娘也会回答：你还小。

    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或许在她眼里，哪怕自己嫁人了，名义上是她的长辈了，也是个小孩子。

    交杯酒喝完，剩下就是洞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