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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伍 歌台  (第9/9页)
”    气氛愈发沉默。    她叹气,转而道:“殿下当时说的三千一百二十两金子,是真打算出吗?”    近来天下动荡,减税薄赋,整个颍川王府上下能动的财产加起来也不过这个数目吧。    陈禁戚百无聊赖地推杯子玩,避而不答,“应拾遗不是说让我余下的换个法子给,后悔了?不过你要三千一百二十两银子做什么,怎么还有零有整的。”    “欠债,捏碎了一个这个价的茶杯。”应传安垂睫。    “……这茶杯是金子做的?”    看到他也这个反应,应传安放心了,“殿下打算替我赔?”    “应拾遗不想我赔?”    “此时说这个有些不合时宜,”她眼睛只是看着琴,“但哪怕按如今长安的物价,一斗米也不过八钱。”    1    “虽说这钱即使拿去赈灾也改变不了局势,谷粮缺,还需待下一次秋收。”应传安不急不缓地弹曲,“然而京外人间如炼狱,京内却是…”    她一字一顿:“酒池rou林。”    “要把钱花这上头,我是不大乐意见到的。”    “我入京以前,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景象。难怪人人都想进长安。怕是不日兵临城下了京内还能歌舞升平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陈禁戚把酒盏扣回案上,“应拾遗说这些是想做什么?”    “色乐难禁,禁而不绝。长治久安之本,在于开源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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